前日晚饭过后,带着孩子出去走走,雨后的秋风有几丝寒气。一般到这样的季节,我手脚的指尖不知觉地退了热度,开始泛凉,是又要加件外衣穿的时候了。
正在心里想着什么,看见以前在幼儿园带过的一个孩子,我高兴地喊了他一声,他又高了一些也胖了一些,只是比较害羞地站住,也不说话也不看我,但是偷笑的表情扑在脸上,男孩子长大了都是不好意思的吗?他曾经可是调皮又爱哭的小捣蛋!
空气中飘来陶喆《寂寞的季节》:“风吹落最后一片叶,我的心也飘着雪。爱只能往回忆里堆叠,给下个季节。”曾经我听起来会想到爱情,现在却听出了一种心境,如果你很在乎一件事或某些人,在分开时请试着好好认真地做个告别吧,因为下次再见我们也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又何种心态了。
记得我刚去幼儿园做老师的那天,分到一个中班实习,早晨在教室门口接待孩子们入园,其中有一个穿着蓝色球服的帅气小男生来到我旁边,他不像其他孩子那般熟练的边换鞋边说句话,或者再好奇瞥我一眼,而是带着陌生怯怯神情环看四周,眼睛里闪亮闪亮发着光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像被什么撞击,嗓子堵住了,满眼泪花……有种好想保护他的冲动。其实我对一切也是陌生的,我说话的声音可能只有自己听得见,也许他也能听见,我让他坐下来,把鞋换好放到柜子里再进屋。与班里老师聊起来,我知道他也是刚分到这个班不久,可能因为在门口相望的一刻烙印在彼此心里,玩什么活动他都想跟着我。
后来我分走了,走前我没有告别。后来在新园孩子们上操的一天,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喊:“程程老师!”随声望去,正见他朝我招手,原来他也分到新园了。
自然我是感到特别亲切的,只是隔着人海,我也招手回应。
后来只要他看见我,在哪里都要喊我一声。只是我于活动纪律与各班老师的管教 都是对他相望一笑。
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他的,他是第一个闯进我心门的孩子啊,而我总时刻忙于自己班的孩子们,对他只是淡淡地回应。
后来大班毕业了,我再见到他时,他已长高好多,戴着红领巾站在离校门口比较远的地方看着他妹妹进幼儿园。这一次他没有看见我,还是那样帅气地望着妹妹的身影……
后来我总会在接待幼儿入园时看见他,只是默默地看几眼,继续我的工作。
转眼又几年后的一天,我带着女儿们在公园里散步,无意看到眼熟的样子,是他和妹妹和爸爸。我看他跳着石头跑、看他想捉水里的鱼、看他和妹妹前前后后走着,有时眼睛飘过我的周围,我也只是一个来来往往的游玩的人,我想他是忘记我的样子了。
风吹乱我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我顺了一下发丝拉起姐姐妹妹的手,姐姐问,你总是回头看什么?我回,看一个我认识的小男孩,但他现在可能不认识我了。
姐姐又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认得你?你怎么不喊他?我想了想,回她说,这都是以前的事情,记在心里就好了。是啊,姐姐说的对呀,我又怎么知道他已经忘记我了呢?现在姐姐马上升二年级了,她回忆幼儿园的老师,可都一直满心欢喜呀!
秋天里,风和日丽,可风里总带着点牵挂和思念的味道,好多好多的事情都隐约地泛在心底,风儿轻轻吹,时而见时而散,但都是保有温情的,心是暖的,事自然也凉不了。
作者简介:张程程,笔名潭子朵,汉族,幼师、美术老师,现是一名办事员,喜欢诗歌绘画、爱读书,写作是内心的追寻与发现,它像画画那样,表面看来静如潭水,然则内心齐花怒放。写作也是一种疗愈和成长,从而找到自有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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