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做梦也没有想到,由于儿子的一句“老铁们动动你们的手指,红心点起来”老婆竟然和他闹了个底朝天。

屋子里烟熏火燎的,碗筷横七竖八,堆堆搡搡的摆满了桌子。几只苍蝇似有气无力又似精力充沛的在桌子的边边角角晃来晃去,说它们有气无力吧,它们发出的声音令阿强震耳欲聋,说它们精力充沛吧,飞翔的速度只需要阿强一伸手指头就可以让它们一命呜呼。但阿强懒得动,也懒得管。

老婆和儿子离开了三天,阿强没日没夜的刷了三天快手,老婆当时离开的时候撂下的那句“看看快手里有什么妖精”,他似乎赌起气来,赌自己,也赌老婆的气。

所谓的童言无忌不就是应该把孩子的话当做放屁嘛,跟个孩子较什么劲,老子今天就要刷出个狐狸精,白骨精,就算是害人精也比你这个黄脸婆强。老婆走的那天他这样想,可是,这会儿他烦,他慌,甚至于坐立不安了。不知道老婆在娘家怎么样了,吃得好不好,住得惯不惯,衣服拿的多不多。他想给老婆转几个钱,可该死的自尊心又和他打起架来。自尊心往往是一根伤人伤己的针,但是在这里,自尊心会缝起他的嘴。继而,手机被他扔向了炕角的另一端。

这会儿他竟然自怨自怜起来了,眼里塞满了泪花。是孤独,是后悔,也是想念的泪花。看着孤零零的苍蝇,他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同样的无家可归,同样的迷失方向,也同样的孤独无助。原来老婆竟是他的家,竟是他的方向,也是他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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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天儿子说完那句话后,老婆像条发狂的狗,猛地就扑到他身边来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火辣辣的疼,这该死的黄脸婆竟然挠了他一爪子。他当时一下子火冒三丈,有种火山爆发,势不可挡的架势,反手就甩给了老婆两巴掌,左一轮右一轮。他的气还没有消,却瞥见儿子惊恐的望着他。儿子的眼神使他永生难忘,他是个粗人,他只知道一亩三分地要春耕秋收,放羊要起早贪黑。他可不知道原子弹是什么东西,只听爷爷说当时美国的原子弹全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无人不怕。但是儿子的眼神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原子弹,原子弹厉不厉害他不知道,但是那个眼神足以杀死他,既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使他一击毙命。

老婆被他打倒在地的时候,脚上连一双鞋也没穿,几个好似只有骨头没有肉的脚指头突兀的翘着,脚背上布满了白一道黑一道的死皮。一头凌乱的头发在他的胡乱撕扯下疙疙瘩瘩,歪歪扭扭的缠绕在一起了。看着那些头发,他竟想起来早些年在毛线厂背回来的那些一疙瘩一疙瘩无线头可循的黑毛线。如果刚刚的妻子是一条疯狗的话,那么现在的妻子就是一条受伤的小母狗,他无声的啜泣着,眼睛像一个红眼病病人,满眼布满了血丝,却没有了光,妻子眼里的光被他扑灭了,或者早被他扑灭了。是的,他,一个只知道庄稼是命根子,只会骑摩托车,除了县城从来没有跨过其他地方的务农汉,就在刚刚成功了制服了他的妻子–一个洗衣做饭,对他唯命是从,操持家中大大小小事情的女人。

妻子刚嫁过来那会儿一头浓密的秀发像母亲给他缝制的新婚绸缎那样光滑,那样让人看着舒服。那两条壮实的胳膊挥动起镰刀时的精炼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他。她的右手挥动起镰刀,左手轻轻的拦起一把把的小麦,霎时,一摞摞的小麦整整齐齐,服服帖帖的落在了她的怀里最终躺在了地里。他们的庄稼总是最早收拾完毕的,不是因为他们家的土地少,相反,比起大多数人家,他们家的亩数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爹娘早已年过六旬,解甲归田了。一切的土地都是他和妻子打理。当大家都还忙着收拾庄稼,起早贪黑时,他早已骑着摩托车“游历四方”了,原来,他的悠闲,他的洒脱,他的安全感竟全都是妻子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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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忘记,妻子结婚前或者刚刚结婚时是个“极度风流”的女人,快手的发现页里时常出现她明媚的笑脸,短短的蓬蓬裙下裸露着白白的腿,红红的嘴唇下一排排的牙齿与他眼里的光交相辉映着。后来,在张阿姨的撮合下,她最终进了她家的们成为了他此后常常挂在嘴边的黄脸婆,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妻子为什么就看上了他,相亲那天他其实没有抱着多大希望的,说是没有抱着希望,他竟破天荒买了一套三千块钱的黑色西装,说到底,他还是希望她能瞧上他的。至于妻子为什么能看上他,其实他也没必要敏思苦想,或者可以有一个更好的理由,他其实也没那么差。

妻子以前也是十分热衷于刷快手的,刚结婚那会儿,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到哪儿都穿着只包住屁股的衣服,挎着连个手机也容不下的包,不知怎么,他看见那些仅仅包住屁股的衣服,那些长得一模一样,不能吃,不能喝的口红莫名的烦躁,她多次想对妻子说,可不可以不要再穿的那么花里胡哨,打扮的粉扑扑的了,但他害怕伤及妻子的自尊,终究没有开口。

后来儿子东东出生后,他发现妻子明显的变了,那些穿起来像踩高跷的高跟鞋以及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也悄悄的收拾起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又长又宽的牛仔裤,以及一双双软踏踏的布鞋,她的快手起初会发布一些东东的照片,后来是家里的花花草草,最终像那些在他看起来极不顺眼的衣服鞋子般尘封起来了。

他厌烦一天只有水煮白菜以及牛羊成群的日子,也厌倦了眼里只有孩子上学放学,穿的邋里邋遢的妻子。在一个深夜,他刷起了快手,这一刷竟让他一发不可收拾了,以前只会发发放羊日常以及庄稼长势的他,这一次竟没日没夜的刷起了那些光彩照人的美女。是的,他爱上了那些长相风流的金发女郎,他们的腿又白又长,头发金波耀眼,那红而丰满的嘴唇像王母娘娘蟠桃园里那些又大又甜的桃子般甜进了他的心坎。以前看西游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情节他只觉得有点大快人心,但是今天,他反而不太理解了,他甚至觉得孙悟空有点蠢,也有点不解风情,那么美的白骨精,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是甜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充斥着他的大脑,也挠着他的心,催动着他那粗糙而又繁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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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成为了那些女人们眼中的大哥,有钱的大哥,万能的大哥,也撑得起场面的大哥。这个大哥有点与众不同,他没有多少的粉丝,也没有多少的知名度。但是他有穿云箭,只要那些烫着大卷的美女们开直播,他次次到,次次穿云箭,这些穿云箭不但拉进了他和那些他朝思暮想的妖艳女神们的距离,也连起了他们的心,所谓的心心相印其实有时候和箭箭连心也是可以接轨的。这些锋利的如刀子般的箭也隔断了他和妻子的心。

那天妻子辅导儿子功课,他竟然死活不写作业,还嬉皮笑脸的对着妻子说“老铁们动动你们的手指,红心点起来”。

不知有多久,他竟然没有过问儿子的成绩了,天天刷快手,睡觉前刷,睡觉起来刷,吃饭时刷,似乎一直跟妻子斗气,可似乎,妻子除了这一次破天荒挠了他一下外,从来跟他连脸也不曾红过。如果不是妻子那天的发怒,他也要将自己的儿子带向那条成为别人“大哥”的道路上了。

此时此刻,那些让他魂牵梦绕,牵肠挂肚的女人们竟变得有点像白开水了,没有了味道,也没有了光彩。那些厚厚的粉底液衬托的她们的脸像刚刚粉刷过的墙面子一样死气沉沉,了无生气。他突然就觉得那些女人们不可爱了,也不耀眼了。

想到这里,他慌忙的奔下了床,推开门帘的那一刻,明媚的阳光晃得他竟一下子睁不开眼睛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再一次睁开了眼睛,阳光虽然很耀眼,但是却很温和,也让他很舒服,原来,阳光看上去比苍蝇有趣多了,阳光终究是阳光,苍蝇终究是苍蝇,万物都是向阳而生的,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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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你们家院子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空出来了啊,去年清明刚过院子里的边边角角就被你媳妇儿种满了,今年这时候了还没动静啊”,“每年总是你们家头一个吃上新鲜的蔬菜,我们也跟着沾光,今年恐怕不行喽!阿强显然对刚跨进门的张阿姨的提问有点措手不及,也有点不好意思,更有点无从下口的意思,脸上被媳妇儿挠的疤也同阳光一起面向了张阿姨,虽然阿强至今没有拿镜子看那道疤的深深浅浅,但是凭感觉他也能猜出个一二,那天脸上的的血水流进了他的嘴里,腥腥的,至今还嘴有余味。

“怎么,小两口打架了”,张阿姨一语击中,“我跟你张叔都这把年纪了,前些天我还当着儿子的面抓了一把他的胡子”,张阿姨是个有阅历的女人,说到这她也没有在说什么,和阿强嘘寒问暖了一会儿也就回了家。

阳光照耀的万物复苏,也拨弄的阿强心里的那把火燃烧难耐,他突然就很想自己的老婆,他火急火燎的推出了摩托车,此时的妻子迎风招展,光彩夺目,拉着儿子的手在他岳母家等他了,阿强似乎已经见到了妻子,也早已经和妻子和解,甚至于帮妻子收拾家务,栽种院子里的边边角角了。想到这里,他笑了。

快出门那会儿,他给妻子发了一条短信“收拾好东西,我来接你回家”,他冷冷的点开快手,将玩了多年的快手注销了。

摩托车吹起了响亮的号角,穿透了村里的角角落落,车驶过的地方,牵牛花长大了嘴巴,纤细的枝干用力的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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